在伤害中寻乐

年初三晚初中的同学聚会，去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已经有点语无伦次，但同学们还不肯罢休，在商量着怎么把班主任老师彻底灌倒，扶回去。众心成城，气氛鼎沸。

自然而然，见我到了，就要给我上酒。但我谢绝了，要来了雪碧。

于是说什么的都有，什么老班长你啊，什么同学情啊，二十年不见啦，怎么啦怎么啦等等，好象我不喝那红酒，这同学情就没了，好象我不喝那酒，这老班长就怎么了，这聚会也不成为聚会了。呵呵，要这样，且让我说一句：如果这同学情谊就值这么杯红色液体，而且非要我在这上取舍的话，那恕我直言，我宁可不要！——互相尊重，此为前提。

当然可以小喝、浅尝一口什么的，以解此情此状。但我已经不喝，与酒绝缘。这是我自己的规矩，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。

说起来，原本也是比较能喝酒的。也曾死醉过两次，记忆犹新。那感觉，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：生不如死！——一次是在家里，晚上，一个人喝了一大瓶白兰地外加二两竹叶青，活活给折腾了一个晚上，甚至半夜要小便，还是爬着出去的，就着天井，站不起来，只好侧身就地解决。一次是大学毕业，给同学灌醉，混杂着啤酒和白酒，回到宿舍就开始神情激奋，纵论今古，然后就觉的头旋，上床躺下，却是翻江倒海的上来了，也是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，第二天早上，口渴的要命，站不起身，自己宿舍已经没开水，只好爬到其他宿舍去倒水……此情此相，狼狈至极。

我不知其他人醉酒，是否也如此，反正我是拿命换的。这醉酒，除了适应灌你者看你出醉丑的乐趣外，别无他用。而那拿命换的感觉，别人不会知道，只有自己知道。所以不值称道。

比起来，俄国人和法国人应该更喜欢喝酒。他们把酒作为吃饭的一个部分，饭前喝一杯开胃，象是我们的喝汤。不过，他们习惯于自己喜欢自己喝，自满自醉自倒。同一桌吃饭，你不端酒杯，他们不会认为你冒犯了他，更不会觉得你不给他面子，所以也就不灌别人，不以灌醉灌倒别人为乐趣。象这么热衷于自己藏着不喝而灌倒别人的做法，好象国人是最津到的了。

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？在寻乐中伤害，在伤害中寻乐？真的是莫名其妙啊！

（2009.2.22 若水）